midori

骨科+毛栗子(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笑的一个人,具体文章整理可以看目录~)

[朔间兄弟之四]婚作剧

新婚开始了

(阅读顺序:恶作剧→戏作剧→弟黑→婚作剧,算是一个系列吧)



正文


朔间零经常会怀念他和弟弟关系还很融洽的那段美好时光。他们一起弹钢琴,一起做游戏,每天寸步不离地在一起。

「等凛月长大了我们就结婚!」

回忆中弟弟的眼神渐渐变得诡异起来。

「呵。」

他用鼻子发出轻蔑的哼哧声。
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」

朔间零抱着头从噩梦中惊醒。

连梦里都这么过分。

朔间零伤心不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压惊用的热水。

咚咚咚——!

隔壁传来不满的敲打声。

他在抗议朔间零吵到他。

朔间零知道他的弟弟肯定还没有入睡的打算,他若是睡熟,不用说喊声,就是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也不一定能喊醒他。

朔间零翻出undead的行程表,确认起明天的工作,一边感叹起凛月要是能像从前那样听话该多好。

他没想到的是,这一天来的如此快。

不是做梦。

也不是恶作剧。

他的弟弟向他敞开心扉的大门。

哦不是,只是家门。

凛月穿着可爱的围裙,手里拿着炒菜用的不锈钢勺子,他的脸颊像发烧一样火红。

「兄长辛苦了,欢迎回家……」

朔间零紧张地看着他,仿佛只要移开视线,他的弟弟就会像积雪一样融化消失掉。

「我回来了……」

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。

和朔间零同组合的羽风薰在路上和凛月擦肩而过,他和同行的女大学生恰巧议论到朔间零。

「薰君为什么没有把朔间一起喊过来,讨厌啦,上次我们不是说好的。」

「他临时有事我能有什么办法,再说你们有我不也一样,朔间有我一半幽默吗~」

「但是他很帅呀。」

「男人的优点可不止在脸呀。」

凛月双手插在口袋里,回头看了眼走过的人。

「怎么了?」真绪也停下来。

「没什么。」凛月跟上真绪,他突然想到一件事,于是说,「我还欠兄长一个圣诞礼物,你说我买什么送给他?」

「你有多少钱?」

凛月翻出钱包看了下,把数目报给真绪。

「呜哇,你这家伙也太有钱了吧!」

真绪一脸吃惊的样子。

他以为凛月整天睡大觉,早被偷空才对。

凛月把钱包收起来,「爸爸每个月都会打钱回来,我也一直没什么想买的,不知不觉就存了这么多。」

「真好啊,我父母都不给我零花钱了,我有一堆想买的东西。」

「那你下次生日我再送你,你先帮我想想具体能买什么。」

「真的?唔,腕表怎么样?他也是快要踏入社会的人,就算继续当偶像,也能派得上用场,不是有这么一句话,腕表就是男人身份地位的象征。」

腕表啊……凛月用手指抵住下巴。

有点名气的腕表都价格不菲,如果朔间零不喜欢他送的腕表,就算是他也会心痛到吐血的。

「算了,还是等我先回去问问他想要什么吧。」

凛月解下围巾走进家门,正好撞上先他一步到家的朔间零。朔间零比他要高许多,他不得不抬起头。

那工艺品般的长卷发,隐藏着锐利光芒的暗红色眼瞳。只要是初次见面的女性,应该都会被他吸引吧。将来出了社会即使不当偶像也可以安心做个小白脸呢。凛月走神地想。

话说他们是兄弟,他肯定也不差。

凛月挺直了腰杆。

「兄长为什么没去和他们一起唱卡拉OK?」凛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。

「你说薰君?」朔间零有点惊讶凛月竟然清楚他的事,他摆了摆手,「那种热闹的地方不适合吾辈。」

所以他干脆找了个理由拒绝掉。

「喔……」凛月若有所思地换拖鞋,「兄长没过去是有点可惜,不然说不定可以和那些大姐姐一起做做开心的哑铃运动什么的。」

「Stop!」朔间零捂住额头,他拿他的弟弟一点辙都没有,「再说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在隔音不好的房里做,我又不是暴露狂,怎么也该是洗澡的时候顺便解决吧。」

凛月忽然低下头,他的耳朵唰地染上淡红。这反应超级做贼心虚。

不会吧……

朔间零脑子嗡嗡响。

他们兄弟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……

「你在乱想什么!」

凛月推了朔间零一把。他像逃难一样溜回了房间。

凛月在房间里犹豫很久,最后还是决定给朔间零打电话,他拿出智能手机,用食指解开屏幕的指纹锁。然后隔着一堵墙和朔间零通电话。

「兄长想要什么样的礼物。」

「哥哥的愿望自始至终只有一个,那就是和吾辈亲爱的弟弟结……」

「去死。」凛月打断他,他忍住想砸手机的冲动,静下心来说,「姑且不说我们是兄弟,都是男的,要怎么结婚?」

「哎呀凛月竟然还记得这件事。」

「那么恶心的话想要忘记才难吧……」

朔间零收起开玩笑的语气,认真说到,「吾辈其实没有什么想要的,凛月能有这份心意吾辈就已经很开心了。」

凛月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,「只是一天的话可以哟。」
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

「????????」

「咦咦咦咦咦咦咦!」

于是就有了现下门口这幕。

屋顶的积雪落到朔间零脚下,打破了尴尬的沉默。

凛月的眼睛左右徘徊了一会儿,然后像是鼓起勇气,他颤抖着声音说到,「兄长是要先吃饭,还是先洗澡……」

别勉强自己了,看着已经有点可怜了。

然而凛月看似懒散,其实是十分贯彻到底的性格。他决定做某件事后,基本都会将它仔细做好。

「还是先吃……吃……吃番茄汁……」

这第三个选项怎么看都不对吧!

再说为什么他喜欢番茄汁就一定要在大冬天也喝这个。

「先洗澡吧。」

朔间零失望地做出选择。

真有新婚的感觉啊。

朔间零走进家门的时候乐呵呵地想。

朔间零在浴室刚脱完衣服凛月就走了进来。他手里抱着换洗的衣物,和一丝不挂的朔间零大眼瞪小眼。

「还说你不是暴露狂?」

「洗澡脱衣服怎么了!」

朔间零尴尬得想钻到地底去。他已经后悔选择先洗澡这个选项,如果选择先吃饭他的贞操至少还能够保住。实在不行还有番茄汁。

被看光光了,哭唧唧。

「我来给兄长擦背。」凛月说。

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,朔间零无所畏惧地走进浴缸,他像大爷一样冲凛月招手,「你,给我过来。」

「……」

凛月把衣物放到置物架上,犹豫地走到浴缸前面。

这还是朔间零头一次享受到凛月的伺候,他舒服得闭上眼睛。

这家伙手艺还是可以的。

朔间零表扬起他的弟弟来。

凛月突然停了下来,他用手背拭去额头上的汗水,然后开始解扣子。

「你干嘛……」朔间零紧张得心跳加速。

「我有点热。」凛月把穿在外面的毛线衣脱了下来,只留一件贴身衬衣,他的脸颊被热气蒸得像个熟透的番茄,连脖子以下也都是绯红的颜色。他又重新蹲到朔间零面前,给他擦手臂。

吾辈的弟弟啊,汝太让哥哥失望了。

水是热的。朔间零的心是凉的。

「搞什么,你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。」凛月忍不住抱怨。

「凛月听说过驴子和胡萝卜的故事吗?」朔间零维持着生无可恋的表情,滔滔不绝讲了起来,「农夫为了驱使驴在驴的面前吊上胡萝卜,驴为了吃到胡萝卜只能不停向前走,可是那根胡萝卜他是永远吃不到的。」

凛月听出他意有所指,他啊呜咬住朔间零的胳膊,用力磨牙。

「疼疼疼……凛月就是那根吊着吾辈的胡萝卜。」

「再啰嗦连胡萝卜都没有,只有大蒜给你。」

「有话好好说,吾辈不喜欢吃大蒜。」

在朔间零低着头唉声叹气的时候,浴缸里的水位突然缓缓升起,有人小心翼翼迈了进来,他乖巧地坐进朔间零怀里,包裹住他肌肤的湿漉衬衣和朔间零隔了大约只有一厘米的距离。

「好像……新婚夫妇是要一起洗澡的……」

朔间零看着弟弟的后脑勺微微一楞,然后笑着环抱住他。

「凛月呀,洗澡是要脱衣服的。」

「你不要得寸进尺。」

这样说着的凛月并没有推开朔间零。像是已经豁出去,他干脆放松肩膀,懒洋洋靠到朔间零的胸膛上。

「兄长的味道真好闻。」

「吾辈倒觉得凛月身上的味道更好闻。」

「其实都是沐浴露的味道吧……」

「也是呢……」

凛月换上和朔间零一模一样的家居服。这套衣服是凛月昨晚在网上网购的,今天一早就送了过来。上次和朔间零约会没能穿情侣装让他一直觉得有点遗憾。

「虽然不能出去比较遗憾,不过这样在家也挺好的。」凛月说,「而且因为是兄弟,就算被拍到也没有关系,真是方便。」

这家伙今天真是不得了。

朔间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接下来朔间零就和穿着同款衣服的弟弟,一起吃饭,一起自然地聊天,然后一起气氛和谐地洗碗。就好像真正的新婚夫妇一样。

「要膝枕吗?」饭后凛月提议。

「好……」

凛月低着头,动作轻柔地抚摸朔间零的长发。

「兄长累了吧,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。」

「好。」

朔间零又说了同一个字。

他拉过凛月的脑袋。

夕阳照进室内,在地上投出长长的拖影。

空气随着心跳一起静止。

闹剧结束在夜晚。

朔间零意犹未尽地跟在凛月后面,

「凛月,凛月,听哥哥说,新婚夫妇也是要一起睡觉的。」

听上去可怜又无助。

就差发出呜呜呜的哭泣声。

砰——!

房门被无情的关上。

写着凛月两个字的门牌随着门板的关闭不停摆动。

「像小时候那样在哥哥怀里睡觉,喊着最喜欢哥哥了,然后把哥哥的手指当成奶嘴吸允……」

「喂警察吗?」

「吾辈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做完,凛月早点休息啊。」

朔间零识趣地转身离开。

房间内。

凛月满脸通红地趴在床上,他的嘴唇依然羞耻得不停在抖动,仿佛快要昏倒一样。

笨蛋哥哥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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