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idori

骨科+毛栗子(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笑的一个人,具体文章整理可以看目录~)

[朔间兄弟之五]这样的哥哥不要也罢

凛月发烧,然后被老零欺负(接弟黑



正文


「雨水和雷鸣是吾等吸血鬼的大忌。」

「你只是随地睡觉恰巧被路过的洒水车浇了。」

「区区冷水还束缚不了我的脚步。」

「那你自己走吧。」

「……真~绪好过分。」

凛月紧咬着下嘴唇发抖,他被洒水车浇了一通后又抱着「反正都湿了,回去教室也会被拦在门外」的心理,干脆放任自己,一直睡到放学这个点。然后,不出意外地发烧了。

凛月被真绪拖来保健室,真绪给他在橱柜里找体温计。

晃牙从保健室外摇摇晃晃走了过来,他过来借医用药水,还没打开门,他就听到里面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。

「进来了,进来了,进来我的里面了。」

晃牙惊得走路姿势都变了形。

真绪一拳打在凛月头上,他压低声音说,

「白痴!不要说让人引起误会的话!」

凛月咯吱窝里夹着一根体温计,体温计的盒子被他顺手丢到真绪手上。真绪没能接住,盒子滚落到地上。凛月于是弯腰去捡。

不对不对,这一定是误会。

晃牙用力摇了摇头。

他探头看向保健室内。

凛月跪在真绪裆前。

嘎啊——

晃牙嘴巴张得有箱子口那么大。

他整个人都变成了灰白色。

他一步,一步,机械退了回去,然后以火箭喷射的速度跑开了。

等凛月恢复一点,两人回到教室,发现晃牙还坐在教室里发呆,真绪喊他他也没反应。

「快点快点,校门要关了。」真绪转过头催促凛月,发现凛月又趴到桌上开始睡觉,真绪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在教室内不停弹射,「你这混蛋不睡觉会死吗啊啊啊!」

托真绪大喊的福,晃牙也被他吵醒了。

校门残忍地在几人面前关上,真绪简直要疯,他抓住凛月不停摇晃,「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!」

「怎么能全怪阿凛。」晃牙说。

「不怪他怪谁!」

真绪在咆哮。看得出相当生气。

凛月兴奋地提议到,「要不我们干脆就在这里睡一晚吧。」

这下轮到晃牙开始紧张。

「睡你个头!哥要回家!」

晃牙又松了一口气。

他们最后是翻墙出来的,采用叠罗汉的方式,最先翻出去的是真绪,然后是晃牙,凛月虽然在发热,但索性力气健在,他把两个人送上去后,自己也通过他们爬了上去。

凛月顶着几只鲜明的脚印回到家,他不想让朔间零看到他这幅狼狈样子,于是小心翼翼地从衣架上扯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,然后便钻回被窝里,打算一直这么昏睡下去。

是雷鸣声吵醒了凛月。

雷鸣意味着大雨将至。

这对「吸血鬼」来说并不是个好征兆。

然而雨水还没来,尿意先雨水过来。凛月在被子里憋得满头大汗。可怜的是,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。

凛月的眼睛纠成痛苦的》《字形状,他的腰也难受得弓了起来。

谁来救救他……

手机,手机在哪里……

凛月从床头摸到手机,他的视线被汗水模糊,但还是从列表努力辨认出了朔间零的号码。

「凛月吗,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?」

朔间零的声音。

他就像迷航里的塔灯,最后出现的救命稻草。

凛月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,「阿濑吗……早上好啊……」

朔间零把门撞开,他把手背探到凛月额头上。

「还好不是很严重。」

他把凛月抱起来。

「凛月别怕,吾辈带你去医院。」

凛月摇头。

比起去医院,他更想去尿尿。只是这件事让他耻于开口。

朔间零抱着凛月走出房间,经过洗手间的时候,凛月不停拉扯他的衣角。朔间零于是停了下来。

「怎么了?还有什么想要的吗?」

「我、我想……」

尿意如同弦上的箭,仿佛随时都要脱离主人的意识,凛月焦急得眼珠咕噜噜地转,他只能用肢体动作不停示意朔间零,奈何朔间零很没有眼色。

他平时的圆滑都去哪里了?凛月困惑地想。

「凛月想要什么?」

朔间零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。黑暗里凛月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他是不是故意的。

凛月一瞬间产生这样的想法。

凛月把头埋在朔间零的臂弯,伸手指了指卫生间。

「凛月想上厕所吗?」

凛月捣头。

「唔……吾辈也不是不能帮凛月,只是帮忙一般来说都有回报不是吗,凛月有什么交换给吾辈吗?」

凛月一副不敢置信,快要哭出来的表情。

「你的脑子进大蒜了吗……」

「吾辈以前是不是待凛月太好了,给了凛月一种可以任意驱使吾辈的错觉。」

朔间零一边说着,一边将凛月抱进卫生间。他把凛月放到洗衣机上,轻轻握住他的脚,给他套上室内拖鞋。

「快把我放到马桶上。」

凛月焦急地催促,他的牙齿磨得咔叽咔叽作响。

「凛月这么凶就自己走过去吧,你看,马桶就在那里,这么近,凛月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。」

「你不要太过分。」

凛月在洗衣机上摇摇欲坠,朔间零不得不马上扶住他。

「那这样吧,不喊哥哥也行,凛月学一声猫叫看看,叫了吾辈就抱你过去。」朔间零提出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。

凛月的脸颊越涨越红。一阵短暂的沉默后,他终于卸下最后的尊严,缓缓张开嘴唇。

「喵呜……」

轰隆!!!

一道闪电横空劈下。

一瞬间黑夜宛如白昼。

两双暗红色的眼瞳在白昼里互相瞪视。

温热的液体也在此刻背离主人的意识,沿着洗衣机一直流到地板上。

凛月哇地哭了出来。

「是哥哥不好!都是哥哥的错!」

朔间零不停地道歉。他没想到凛月会被雷声吓到,这会儿才真正慌乱起来。

凛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他羞耻得想和朔间零同归于尽。凛月一边哭一边想,难道这就是他捉弄朔间零的报应。

朔间零把凛月抱进浴缸。他找来一块干净的毛巾给凛月擦眼泪。

「不许开灯。」凛月抽噎着说。

「好,我们不开灯。」

朔间零亲了亲凛月,给他放洗澡水。

「你不要乘机占我的便宜。」凛月边打嗝边说。

清洗的时候凛月一直奄奄地垂着头,像被霜打了一样,朔间零看着他又心疼又好笑。他紧紧抓着朔间零,不说话,也不肯放开他。

「凛月这样抓着吾辈不放,是要和吾辈一起睡吗?」朔间零心虚地说。

「那就一起睡吧。」凛月垂着头说,他的额头上挂着汗珠,是发烧流下的虚汗,「不要丢下我。」

朔间零没见过凛月如此脆弱的样子。他有点后悔今晚捉弄他的弟弟。

「你离我远一点,会被我感染的。」凛月躺在被子里说,他的嗓音由于发烧也变得沙哑起来。

「放心,吾辈也有吃药预防。」

他给凛月掖好被子。

凛月环顾着朔间零的房间,他突然对朔间零是否喜欢他这件事产生疑惑。朔间零一眼看出他的困惑。

「凛月啊,生活不是只有爱情,它应该是多方面的,还有很多事情值得吾辈们去努力,就像凛月有KNIGHTS,吾辈也有UNDEAD,无须为了对方刻意改变自己,吾辈比任何人都要更爱凛月,满是凛月的房间或许让吾辈很惊喜,但现在这样简洁的房间更让吾辈惬意,吾辈这样说凛月能明白吗。」

朔间零很少在凛月面前如此认真地谈话。

凛月原本还在消沉,听到这些话后他的眼神反而亮了起来。

「喔。」他露出一个坏心眼的笑来,「兄长其实是无可救药地爱着我吧……」

朔间零无法反驳。

凛月窝到朔间零怀里,他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喃喃自语,

「太好了。」

第二天。

「哇你这家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?」晃牙被凛月吓了一跳,他凑上来说,「你终于被大额头甩了吗?不过想想也是。」

「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,但你的话让我很火大。」凛月说。

晃牙拍了把凛月,「你也别太难过了,其实女孩子也不错的。」

凛月说,「滚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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