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妻的哥哥太过难缠怎么办
婚后系列一,公司职员衣更真绪,全职太太朔间凛月,与不请自来的大舅子朔间零,纯搞笑,外加一点点温馨?
「说起来衣更君刚结婚没多久,现在还是蜜月期吧?」
「嗯。」
「太太是做什么的?」
「是全职太太。」
「真的假的?全职主妇啊,你太太一定非常贤惠吧!」
真绪脑补出凛月在家里有可能出现的各种睡觉姿势。
「也没有。」
虽然凛月是全职太太没错,但家务基本都是他下班回去后干的呢。
「难怪你一天能接到那么多家里打来的电话。」
「他是比较粘人。」
「真好啊,lovelove的新婚夫妇,看的我都想结婚了。」
「诶嘿嘿。」
正说话间真绪的手机又响了起来。
「抱歉,我去接个电话。」
真绪跑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接通手机。
「哈尼,又怎么啦?」
「真~绪,你下班回来要是看到类似我兄长的生物出现请无视掉。」
「等等,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?」
等到晚上,真绪就明白过来凛月话里的意思。因为凛月的兄长,也就是朔间零,来拜访他们了。他被凛月关在门外面,直到真绪回来才得以一起进门。
「衣更君,太晚了。」朔间零说。
虽然真绪的身高早已超过凛月,但和他的兄长还有差距,被高大的男人一本正经说教,真绪不自觉道歉起来,「对不起对不起,让您久等了。」
朔间零几乎没有改变表情,「不是吾辈,等你的人是凛月。」
真绪连连道歉,「大哥教训的是,下次我一定尽早结束工作。」
「哼,身为男人真是丢脸,整天点头哈腰,你这样还算个男子汉吗?」
「额……」
「真~绪别理那个笨蛋。」
凛月站在玄关的台阶上面。
「凛月~是哥哥哟!」
一路进来始终冷静的朔间零,看到凛月后就像变了一个人。
「吾辈给你带了礼物,是你最喜欢的单人枕头~」
「谁会喜欢那种东西,带着你的垃圾枕头滚出去。」
凛月将朔间零往外赶,被真绪拦在中间,「凛月!对哥哥怎么能这么没礼貌!」但他很快又说,「为什么是单人枕头?我的呢?」
「没你的份。」
朔间零不知何时已经进去客厅,真绪都没看出他是如何从他们中间越过去的。
「这就是凛月每天在用的茶杯吗?」
朔间零拿起桌上的杯子放在脸颊上摩擦。
「不好意思,那是我用的。」真绪说。
朔间零把茶杯重重放到桌上,严肃地说,「吾辈还没同意你们在一起!」
凛月走进来说,「我们郎才男貌天生一对,轮到你这糟老头来反对?」
真绪也说,「没错没错……啊不是,我是说家里没什么可以招待您的,现在我要去买菜,你们想吃什么?凛月还有凛月的大哥?」
「我随便,只要是真~绪挑的我都喜欢。」凛月说。
真绪又看向朔间零。
「吾辈都不喜欢,非要选的话就喝你的血吧。」朔间零磨着牙说。
「呃……」
从公文包里抽出钱包,真绪刚走到门口就被凛月拉住,他悄悄说,「他是在吓唬你呢,他看到血自己就先吓晕过去。」
真绪挠着头说,「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。」
凛月在他脸颊上亲了口,「路上要小心喔。」
「小凛也是,对你哥哥好一点啊。」
真绪正打算像平时那样也回亲凛月,就看到朔间零扒在墙角狠狠瞪视他。他连忙放开凛月的肩膀。
虽然对凛月有所叮嘱,路上真绪依然很不放心,等他从超市买完菜回来,家里已然天翻地覆。
朔间零贴在天花板上,姑且不论他是如何做到的,凛月拿着鸡毛掸子在下面不停挥舞,每次都差一点就能戳到他的屁股。
看到真绪出现,朔间零立刻发出凄惨的呼喊声,「衣更君!太慢了!」
「抱歉抱歉,让大哥久等了。」真绪放下大包小包的袋子上去拉住凛月,朔间零这才得以从天花板上下来,他像是心有余悸似地坐在离凛月最远的椅子上喘气,视线依然没有离开他手里的鸡毛掸子。
「真~绪,欢迎回来,你一定累了吧?我给你按摩。」凛月把鸡毛掸子重重拍到桌上。
想到凛月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,真绪连忙说,「不用,我还得去洗菜。」
「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。」凛月从袋子里拿出密封好的高档牛肉,「好贵!真~绪你加薪了吗?」
「偶尔也奢侈一下。」真绪笑着说。
凛月高兴地说,「那我去烧水,真~绪吃完饭后就能直接泡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。」
凛月的身影刚消失在客厅,朔间零就鬼魅般闪现在真绪身后。
「你竟然让凛月给你烧洗澡水,平时一定没少虐待他吧。」
真绪果断摇头,「不不,您误会了,家事都是我在做,他只需要插个电水就能热,现在我正要去厨房,今天晚饭也是我来做。」
朔间零丝毫没有被他的回答所打动,他转身走向沙发,从茶几上真绪订阅的报纸堆里抽出最新日期的那张,转过头说,
「牛排少放大蒜。」
真绪一脸莫名其妙,见朔间零俨然一个老干部似地开始看报纸,他这才走向厨房。
吃完饭朔间零似乎并不打算走,大有留宿一晚的意思,凛月当然不同意,一番争吵下来,朔间零又贴到天花板上,并且还在唤声诡异的哭泣。
真绪实在看不下去,不对,是听不下去,他把凛月哄进房间,「有什么关系,你哥哥难得来一趟,我们也有多余的房间,让他住一晚也没事啊。」
「但是那家伙一定会来破坏我和真~绪,我才不要。」凛月的态度有所动摇,已经没原先那么坚决。
「就一晚上,你先忍耐一下。」真绪做出拜托的手势。
「那你先亲我,之前门口那次被兄长打断了。」
「不要说亲,来点别的都没问题,唔嘿嘿~」
「不要,真~绪变态!」
「变态又要把哈尼搞得要死要活……」
真绪语声邪恶地凑向凛月,然后就被仿佛要燃烧掉一切火炬般的目光吓到。朔间零不知何时来到他们卧室的天花板。这也太可怕了!
「你亲到了吾辈的宝贝凛月又怎样,和他流着同样血液的只有吾辈,你是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心的!」
连面部表情都扭曲了。
真绪内心的想法汇聚成简单的三个字。
好烦人。
凛月埋头抓起手边的『夫妻床上一百式』蓄力掷向朔间零,他嗷的一声掉下来。接下来的画面太过血腥,暂时不予播放。
大约是晚上九点钟的样子,朔间零留宿下来,他此时正在收拾好的客房里掩门哭泣。真绪想了想,最后还是上去敲了门。
朔间零身上穿着一套粉色情趣内衣,真绪刚进门就被他冲击得眼前一黑。
「我不带恶意地问一句,这睡衣是你自己挑的吗?」真绪说。
「凛月给吾辈挑的。」朔间零说,「好看吗?」
「你喜欢吗?」
「凛月喜欢就够了。」
真绪沉默了几秒,沉重地说道,「抱歉,我以后不会再给他买这种衣服,我不知道他会拿来捉弄你。」
朔间零一把撤碎身上紧绷的睡衣。
重新心平气和坐到一起谈话已是不可能,真绪开门见山地说,「结婚后凛月变得偶尔会和我谈起他的兄长,也就是您。」
朔间零原本抱拳而坐,听到这句话他不由得转过头来。
「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但是最近他确实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你,虽然基本都是些抱怨的话,但看得出来他有在想家里的事。」
「你是说凛月……在…在想吾辈?」
「是啊,正常人离家那么久想家是肯定的啊,凛月表现得不在意,但我还是了解他的。」
哭泣了一晚上的男人又一次流出眼泪,只是不同于之前,而是那种眼含热泪的默默哭泣的方式。他就这样静静看着真绪。
又是和凛月一模一样的脸孔,被朔间零凝视时真绪莫名的心慌起来,这种心跳个不停的感觉,难道是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心肌梗塞!
「吾辈过来是想看看凛月在这里过得好不好,他的手上没有茧子,衣更君对他很温柔,吾辈看到这些非常高兴。」朔间零突然推心置腹起来。
真绪心想,你那是什么年代的苦情剧,就算凛月天天干家务也不见得长茧子,但他还是谦虚地说,「不不,没有这回事,凛月对我也很好的。」
「谢谢你,衣更君,特意来告诉吾辈这些。」
「谢倒不用,你别哭了就好。」
本来上班就已经很累了,回来还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,真绪觉得今天的累快抵上一个月的分量。
「既然解释清楚,我就先走了。」
「稍等下,吾辈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。」
「你也要嫁过来?」
「不是,吾辈要说的是别的事情。」
「那就好,我不经吓的。」
朔间零用凝重的语气对真绪说,「夫妻应该保持纯洁的心灵关系,怎么可以被浮于表面的肤浅欲望所迷惑住呢,你明白吾辈的意思吗?」
明白的。
真绪决定不再理他。
一走出客房,真绪就狠狠擦了把汗。要说他为什么如此紧张,那是因为刚才那些安慰凛月兄长的话都是他临时编出来的。凛月根本没在他面前提过他,更别说想他了。不过这种老实话真绪是不打算回去告知朔间零的,毕竟谁想听一晚上哭声呢?
从客厅路过打算回卧室的时候,真绪看到厨房的灯还亮着,走进去一看,原来是凛月在里面,他正在厨房的案台上忙着什么。自他们结婚以来凛月基本就很少进去厨房,现在这么晚还在这里是打算做什么呢?真绪好奇地走进去。
「那个笨蛋前阵子在blog上哭着要吃甜的,正好你今天买了材料,就做一些可以存放的点心让他明天带回去好了。」
真绪惊讶地看向他的爱妻。
「怎么啦?」
「没……没什么。」
凛月低头忙碌,真绪看了他一会儿走上去从背后环抱住他。
「今天我同事问我你是不是很贤惠,我当时就想,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好笑了,因为哈尼你啊,除了烧开水,什么都不爱做。」
「真~绪你很碍事啊,帮我把擀面杖拿过来。」
真绪于是伸手把擀面杖递给他。
「直到刚才,我还觉得你任性又懒惰,疼疼疼……」真绪捂住自己耳朵,「等我说完啊!」
「然后呢。」
「现在也这么觉得,嘿嘿,但是我就是喜欢。」真绪笑嘻嘻地碰了碰凛月的腰,「你这做的快有一个月分量了吧,明天你兄长起来看到估计要吓一跳。」
「谁管他。」
「嗯嗯,哈尼说什么就是什么。」
「你在做什么?」
「我在祈祷,感谢小凛的爸爸妈妈养育了小凛。」
「真~绪你讨厌!!」
「乘着你兄长睡了待会儿我们来那个吧,唔嘿嘿……」
真绪笑得邪恶,沾了面粉的手还没伸向凛月,厨房的玻璃门就被「哐!」一声拉开。朔间零咬牙切齿地闯进来。
「吾辈就知道你迟早要伸出魔爪!刚才那些话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!」
然后理所应当地,凛月举起了擀面杖。
这一次真绪选择全程冷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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